關於小夜左文字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6/11/26
配對：No
Rating：G
大學パロ設定，小夜左文字的背景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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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面黃肌瘦的可憐孩子，因為移送到陌生的地方而滿心惶恐。初到的幾天，他總是坐在書架旁的陰影處，不與任何訪客眼神接觸。時常無視送來的三餐，只在極度飢餓的狀況下飲食，他吞嚥的模樣彷彿那些飯菜難吃至極，卻又貪婪地狼吞虎嚥。

歌仙不曾看過他哭。第一次與他接觸時，這孩子攥緊身上的衣物，張著大眼，那是受虐野犬才有的戒備眼神。

當天下午，安置所的指導老師私下與歌仙討論，「不要勉強自己。如果無法同理或傾聽，對你，尤其對小夜都是傷害。」老師白髮蒼蒼，總掛著慈藹的笑容，眼角額頭盡是歲月的刻印。這位老師有不少傳聞：年輕時性格剛烈，是黑道中人，殺燒擄掠無惡不作。然而，這樣泡了一手好茶，和歌造詣高深的老者會是那種人嗎？歌仙什麼離奇的謠言都聽過了，但嗤之以鼻。

「謝謝老師的關心，但我希望在暑假的社區服務時能做些什麼實質的回饋。」歌仙又想起小夜，「他讓人放不下心，找到家屬前就讓歌仙陪著他吧。」

終於到了家屬來接應的日子，歌仙早早來到安置所拜訪小夜。經過兩周的相處，小夜不再拒歌仙於千里之外：他會主動幫歌仙開門；願意面對面坐好；雖然少話，卻願意聽歌仙在說些什麼。

「你的哥哥們要來接你了。」歌仙拿出冰涼的香蕉牛奶，為小夜插上吸管。
「這樣啊…… 」小夜不動聲色，默默喝起牛奶飲品，似乎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能跟家人一起生活，是很棒的。」
「可是……我不記得有什麼哥哥，」小夜下意識迴避眼神，不希望被人察覺自己的情緒，「……會是跟爸爸一樣的人嗎？」小夜看看藏在衣袖裡的傷疤，「而且，要跟歌仙分開了啊……」他終於閉口，不願說下去。
眼見如此，歌仙趕緊拿出口袋中的紙筆，抄了一張给小夜，「這是大哥哥的手機，如果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定要打來！」

小夜接過，傻愣地看著歌仙指指他自己的心臟。
「心裡的傷雖然很痛，但總有一天能康復，大哥哥希望小夜能幸福。」
不曾被好好照顧，小夜生得瘦骨嶙峋，卻懷有超乎同齡的成熟心智。歌仙確定小夜能聽懂自己想表達些什麼，他只希望小夜能過上平凡和平的日子。

「這……謝謝……」小夜突然陷入慌亂，用力吸飲料，想恢復平靜，「不用自稱大哥哥啦……我知道你叫歌仙。」
歌仙摸摸小夜的頭，「好啦、好啦，我去看看你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人。」

來到會客室，裡頭坐著一名仙風道骨的僧人，留有一頭潔淨素白的長髮，他歛眼掐數念珠，「我名江雪左文字，幸會。」
「您好。」歌仙抱著一疊資料，準備放在那人的桌前，「……左文字？」正當他遲疑，就被人拍拍肩膀。
「原來你說的大一志工，指的是這個。」
對上眼時，宗三微微一笑。因為日伏夜出的生活作息，他的面容顯得蒼白，缺乏血色。
見到宗三，歌仙說不吃驚是騙人的。他注意到宗三換上米色襯衫與灰色西裝外套，表情也較平日正經許多。
「啊、難道你就是小夜的哥哥？」
「沒錯，我們也是幾個月前知道的。」眼看江雪無意打斷，宗三開始肆無忌憚吐苦水，「混帳老爸在外頭留了一個小朋友，還是政府機關通知才知道……他不負責任，但我們不希望任何一個兄弟在外吃苦。」

指導老師過不久就來了，他帶著左文字兄弟前往小夜的房間。宗三緊緊摟著小夜，撫著他的頭跟雙手，「你不該這麼瘦啊……」歌仙隱約聽到他的吸鼻聲。江雪蹲下安撫兩位弟弟，看似平靜，卻隱約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一起回家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那天，左文字三兄弟團圓，歌仙從此過上幫宗三看顧弟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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