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奔走 (上)

捏他出處、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7/3/4
配對：小夜→→歌仙的氣味濃厚，有三歌、夫妻刀的側面描寫。
Rating：G
大學パロ設定。正在跟歌仙交往的情人結婚了，但新郎另有其人，這件事傳到小夜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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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親眼見到歌仙，已是一個月前的事。小夜有時不免想著他。

沒有兄長在旁是挺寂寞的。除此之外，住校的生活還不賴。每天上課專心、下課複習，晚飯前被同學抓去籃球場湊人數，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一切就像江雪哥所追求的，平凡和睦的生活。
搬進宿舍的前一晚，他收到兄長與歌仙合送的新手機，裡頭已灌滿所有需要的App，桌布設定成兄弟三人在遊樂園的合照。這支手機是他與外界唯一的聯繫，他透過它知道很多事：宗三哥為了自己住校而鬱悶很久，江雪哥又不小心把木魚打破。

他知道了歌仙跟指導教授交往。基於好奇心，連對象是誰都旁敲側擊出來了。

黑板前的老師正在講解俳句，那些全是歌仙曾講過的東西。他那專精詩歌的大玩伴，也不管聽者能否理解，彷彿講給自己聽似的，一遍又一遍反芻。他喜歡那樣喋喋不休的歌仙，看起來很快樂。現在想想，那些話或許全是那位教授告訴他的吧？

無所謂，歌仙幸福就好。

舍監進房點名，確認全員到齊後，統一熄燈。待舍監們走遠，小夜悄悄拿出枕頭下的手機。
「跟他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他忍不住向歌仙道出長久以來的疑惑。發送訊息的下一刻，心頭總是雀躍的，期待回應，期待那個人的一字一句。不知不覺，Line上的訊息量已超過兩位兄長，打字速度越來越熟練，不輸同學了。
一會兒，傳來困惑的表情符號。
「好奇，說一下嘛。」
然而，對方陷入沉默，小夜在等待中進入夢鄉。

一早到校，同班粟田口的兄弟們聚在教室後面。
「早安！」他們的大嗓門已經把前一個進教室的人嚇到了。
「......早。」
「我們大哥要結婚了！」
真是活力充沛，他如是想，「恭喜。」走到座位上，拿出早自習的講義，開始一天的學習。
從早到晚，粟田口兄弟都在談這件事：大哥穿禮服會很帥，會包下整棟高級飯店，婚禮肯定很棒。

關於新郎啊。他們一句句堆砌著。新郎是名門三条家長男，大學教授，尊貴高雅得彷彿從平安時代走出來的貴族。
不只他們在講，今日各大報頭版、各台新聞也鋪天蓋地宣傳。
與同學擠在一起看著平板內的新聞照片，小夜認得新郎的臉。
「對象是這個人，是吧？」
「沒錯，很登對吧。」
「......等下有事，要打球找別人。」語畢，他匆匆跑走了。

躲在廁所隔間，撥了二十九通電話給歌仙，全沒撥通。小夜的手顫抖著，深怕最壞的結果發生了。他最後決定撥給宗三。
撥通了，「你知道了啊。」電話那端一副了然於胸的口氣。
「人在哪？」
「在他的住處。」
「他還好嗎！有沒有事！」
「別擔心，他剛睡著，」宗三壓低音量，「毫髮無傷，他不是會自傷的那種人。」
「......真是太好了。」一道冷汗滑過背，小夜深深哈口氣。憤怒的火花閃現，慢慢從心底深處一路燒到胃，再到喉頭，越是吞嚥越口乾舌燥，「怎麼能這樣？」
「什麼意思？」
「我是說，完全不管他的感受，就這樣結婚......」
「成人的世界，自有一套遊戲規則。歌仙自己也認了。」
「哪有人能忍受這種事！」二樓教職員廁所裡迴盪著自己的回音。
「別小看他的硬脾氣呦。」宗三的聲音夾雜遠方的蕭瑟風聲，「他應該早就知道了，卻裝作沒事，繼續待在那位老師底下。」

他的胃在抽搐，分不清是飢餓或噁心了。

「......這周末，我想回去一趟。」
「好啊，好久沒看看你了，到了告訴我。」
「麻煩哥看好他。」
「當然，這幾天多跟他聊聊，好嗎？」宗三如是說，「那會康復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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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2017年小夜日(3/4)與歌仙日(3/6)一起過的賀文，又是另一個還沒填完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