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鴞學舌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7/7/19
配對:巴形薙刀x創作女審神者
Rating:NC-17
可別被巴形他溫馴的外表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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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時常以為自己得到的不是新部下,而是一隻聰明伶俐又乖巧的鸚鵡。
擁有跟她一樣的四肢、五官,會含蓄地笑,也會被敵人激怒,從傷口流出同樣鮮豔的血,肌肉底下應該是相同的器官,與其他刀劍男士,與她都沒什麼差別。
儘管如此,這副頎長身軀的內在藏著鸚鵡的心是不爭的事實,她偶爾能瞧見。

那天夜半,她從充滿雜訊的夢中迷迷糊糊醒來,在被窩躺一陣子,最後決定去翻些什麼點心來吃。
那時的他從近侍房探出頭來,似乎是被她的腳步聲驚擾到。
「……想吃餅乾。」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阻止她吧,但巴形從不拒絕,他只是一如往常跟隨在後,由著她做任何事。
餅乾盒被深知審神者貪嘴本性的燭台切放在冰箱頂部的最深處,巴形二話不說為她拿取。

剎那間,她見到一隻潔白的鸚鵡展翅飛翔。

她的家人只管這叫幻覺,是種令家族蒙羞,必須治好的病痛;師父說那是她的天賦,是看待世界的另一種角度;她則認為這是自己出生以來的常識,外人通通閉嘴。
看啊,那身優美豐滿的羽毛,正是他正裝上的披肩。這隻鸚鵡只對她綻放微笑,彷彿他的世界只剩自己那樣的依賴。
她忍不住躺入他的懷裡,鳥禽類的體溫比人高上許多,許久不見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連巴形當時的表情都沒見到就陷入夢鄉。

再次睜開眼時,天色昏暗半濁,野鶯尚未醒來,她先見到自己亂糟糟的髮絲,之後才感覺到巴形手臂的重量。
巴形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夜。察覺到審神者的動靜後,他眨眨眼,很快甦醒過來並起床坐好。
他的語氣始終是那麼冷靜,「主人早安,昨晚失禮了。」
「沒關係,我只要想睡就什麼都阻止不了。」她艱難地揉眼,好像還不打算醒。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對她的起床氣碎碎唸吧?但巴形從不碎嘴,反而拿起梳妝鏡前的鬃毛梳,為她打理。

「今天想要怎樣的造型呢?最近頭髮長了,要不要稍微盤起來?」
「你的動作為什麼這麼熟練?」
「巴形們有部分是武家女兒的嫁妝,女性的事我還是懂一些的。」梳理的力道相當溫柔,她彷彿見到那隻鸚鵡叼著髮絲並拍拍翅膀的模樣。

就在她拿起髮圈準備綁起時,巴形停下動作,鼻尖靠在她的脖後,呼出濕熱的氣息,「……抱歉。」他的聲音在顫抖。
她看著自己被巴形從後抱住的鏡中倒影,「為什麼要道歉?」兩人的體格差一覽無遺,她嬌小得像隻幼貓。
「無論再怎樣的忠誠,心裡也不應該有那樣的感覺……」她彷彿能聽見他胸腔裡的鼓動,越來越強,越來越噪,房裡全是這個聲音,「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鬆開手臂,悄悄拉開距離。
「別為了喜歡上誰而道歉。」她轉過身,雙手撫上他的頰並親下去。
比一年還長的一秒,比一生還長的剎那,等到缺氧,直到唇上全是他專屬的青色時才離開。

「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他茫然思索了幾秒,最後搖頭坦承:「不知道。」
「那你知道剛才那代表什麼嗎?」
「不清楚,但我喜歡。」

有了這句話,她主動拉開衣帶,露出女人的軀體靠上前,任由鸚鵡陷入瘋狂。

巴形初來本丸時當真什麼也不懂,哪怕再簡單的飲食方法都要人教,但有些事是生物本能,連教都不用教。此刻他不再是脫離塵世的付喪神,而是普通的動物,有愛也有欲求,甚至會被欲望給沖昏頭。
他的下身抵著她磨蹭,「好香……主人真的好香。」審神者隔著布料抓住完全充血的男根上下套弄,巴形呼出的氣息更加粗重,伸手碰觸她濕潤的陰戶,試圖取悅。

審神者向來不屑社會對女性要潔身自愛的枷鎖,巴形想進入自己,而她只想要他,兩人需要彼此,此刻知道這些足矣。
在他一寸寸深入濕溽溫暖的體內時,忍不住吻上她,「哈、哈啊……啊啊!」她將巴形隱忍的聲音吸入喉頭,與自己的身體共鳴。
在那瞬間,兩人四目相交,巴形的臉上浮現淡淡的血色,他脫掉黑色高領,露出精壯結實的身軀,汗水滴在她的胸上,再再刺激審神者的雌性本能。
她從他的眼底看到其他東西,更銳利而霸道的,賞玩鸚鵡不可能有的神情,巴形正用看著俎上肉的眼神看待自己,而她居然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她忘了之後的事,只記得為了遮掩大腿內側的咬痕跟不時流出的液體,她決定穿長裙,而巴形則若無其事在大家面前誇她漂亮。

審神者不屑的事有很多,好比說世人總說一夜情很淫穢,但她認為身體慾望比什麼都該優先滿足,所以從不會為此後悔,但現在她確實感到不安了,因為原本那甜美而惹人憐愛的鸚鵡好像變了。
鸚鵡是種喜歡群居而親人的鳥類,然而那天早上過後,他開始有意無意彰顯自己的佔有慾。雖然自從他與長谷部的爭吵後就被禁止與同伴起衝突,卻總有辦法表現出來。

開始在更明顯的地方留下記號,開始好奇她與上司的通信內容,開始睡在她的房裡而非近侍房。
更賁張的欲求,更入骨的侵略,他是雄,在無微不至的呵護中暗藏侵占雌的天性。
他開始像隻猛禽盤旋在自己的地盤上,然而追根究柢是因為她從沒說過「不」,她隱隱期待著巴形能做到什麼地步,好奇這隻鸚鵡能蛻變成什麼。

「喜歡妳。」一天夜裡他這樣說了,在過往的夜裡他講過無數次類似的話。
「我知道。」
「妳呢?」這是他第一次反問,「主人又是怎麼想的?」
如此天真的話居然從一個大男人口中出現,她倒是感到新鮮,「如果我說這只是好玩呢?」
「好玩?不懂。」
「女人不是每個都覺得跟誰做了就要從一而終啊。」她直直看入巴形的眼,他睜大著眼,似乎在思索著。
面對這樣純潔無邪的眼神,她突然提心吊膽起來,他感覺遭受背叛,抑或陷入憤怒?會怎麼看待她呢?
為什麼要講出這種挑釁的話?千萬種念頭走過,她動搖了。

他眨眨眼,接著鬆口氣,「還好……主人真不擅長說謊。」巴形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淺淺地笑出酒窩。
「嗯?你為何這麼說?」
「我看的出來啊。」他來回撫著審神者的大腿,極其享受指尖的觸感。
「你又能看出什麼?」
「妳也喜歡我,就這麼簡單。」
「你又知道了,少臭美。」
「要不要現在推開我呢?」巴形捧起她的右腳,在腳背上輕啄,「然後我會就此遠離。」
那雙濃郁的酒紅大眼中,表露出無限的依戀跟自信,他知道審神者絕不會推開,就像過去那些夜裡,兩人缺少其中一方都會失眠。
渾圓的雙眼,豐厚的羽毛,卻展現無與倫比的攻擊性。她看到了,終於了解自己誤解得多深。

天啊,這才不是鸚鵡,分明是覆著華麗羽毛又學舌的角鴞吧,過去的他實在太乖巧,像隻溫馴的賞玩鳥類,以致於她難以認清。

她不禁掩面莞爾,巴形也跟著笑了,「有想要的東西嗎?主人。」他伸出舌頭親舔,一路往上舔,來到大腿根部。
無須多說,她自己解下綁帶內褲,滿心期待愛人的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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