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擄獲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8/11/19
配對:凜雪鴉x殺無生
Rating:NC-17
兩人還結伴旅行的時點。凜雪鴉為殺無生穿耳洞的故事,內含身體穿刺與性愛描寫,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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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的右耳垂有一排浮凸的疤痕,細小如粟米,顏色甚淺,旁人不仔細看是不會發覺的。
我會發現,純粹是個意外。
當時的無生躺在睡榻上閉目歇息,窗外的上弦月清亮無比,將他蒼白的肌膚照得發亮,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絲緞。
早就過了三更天,酒樓燈火已熄,四周俱被漆黑吞噬,格外凸顯他蜷縮的身姿。在近乎無暇的皮膚上,任何陰影都無所遁形,所以我才會注意到耳垂表面有不自然的突起。
在我揉捏的同時,無生張開了雙眼,擺動頭把耳朵上的手甩開。
「雖然壓下去不會痛,但你也別按它。」
「全部都癒合了,敢問殺大俠是幾年前穿的啊?」
「我很累,不要吵我。」
他抓住我的手往懷裡曳,阻止我繼續搔弄。就在我停止騷擾沒多久,他的鼻息逐漸平穩,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隔天清早,我趁著他打理衣著,開口接續被打斷的話題。
由於一夜好眠,無生顯得神采奕奕,也有了心情來回應我。
「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時認識手藝不錯的師傅,所以想體驗一下。」
「東離境內,百姓憑藉耳環或鼻環辨識奴隸所屬何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呢?」
「你當時還沒有被趕出師門吧,那位耿直的大人沒有意見嗎?」
無生好一陣子沒說話,「......我想,一個人的劍術跟他的外表沒有關係吧。就算滿臉爛瘡,只要這人使得好劍法,我依然衷心敬他。」
「言下之意是,你由著他責罵了。」
「嗯,說到底是我年少輕狂。」無生輕嘆,不情不願的承認,「我與他早已不合,難道沒穿這些洞就能扭轉他對我的看法嗎?」
「所言甚是。」
煙月散發濁白的煙霧,觀察它在空氣裡扭動搖曳的姿態,總能激發出有趣的靈感。
「無生再度戴上耳環的話,該是多麼美好的畫面。」
我朝他的臉吹一口煙,但他不為所動。
「掠對我打起歪腦筋的樣子。」
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理解我在說什麼。
「與其說歪腦筋,不如稱讚我想出極妙的點子呢。」
我拽住他,要他坐下來,「你看,上次跟周家老夫人通融的珠寶,裡頭有對耳環就鑲著罕見的寶石。」
我從行囊裡拿出上鎖的木盒,再將銅鏡擺在他面前。
無生倒不講話,對名媛貴婦的首飾沒有任何的興趣。
「是會隨著光線不同而改變顏色的變色寶石,我想很適合無生配戴。」
這款小指指節長的耳環設計典雅,刻面完美的寶石在陽光底下呈現清爽的深藍,與周邊的銀飾相映成趣。
我將其中一只放在他的右耳前,小心翼翼調整角度。
他皺起眉頭,「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賞心悅目,我會很開心。」
我用左手托住他的下巴,親吻那頭鮮豔的長髮。
無生素來不擅應付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他想閃過身,卻被我牢牢扣住了臉。
「放、放手......」
對著毫無防備的右耳輕輕哈氣,指尖輕撫耳殼,他的身體馬上像被針刺到一樣彈起來。
「穿環的手法我以前學過一點,假如由我親自幫你穿,你還會抗拒嗎?」
要從他口中套取明確的答案,恐怕比摘取枝頭上的太陽還難,但是從鏡中游移不定的眼神可一窺他的動搖。
「那麼,我們說好囉。」
我放開箝制他的手,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打開房門踏上一天的旅途。

被我的「熱情遊說」所打動,無生對於我準備針具沒有多大的意見。
「就算我拒絕,掠也不會放棄吧。」
「嗯哼,你當時不也挺期待的嗎?」
他看著我手裡的鋼針陷入沉思。
「我老早忘了當時是懷抱什麼樣的心情去穿環的,不過人不會沒事自討皮肉痛吃,所以我應該是抱持著特定目的去做這件事。」
「無論是什麼目的,對那時的你肯定都意義非凡。」
「大概吧,可能是純粹覺得美觀,或被哪個騷包的劍客所影響,決定追逐流行......又或者是......」
他的眼神越來越深,似乎正在反芻極度不愉快的回憶。
「純粹想惹師父生氣吧,明知他看這種行為不順眼,但就是想看他抓狂,叫他理解我與他是兩個不同的存在,無論是對劍道的解讀,或是審美觀的落差。」
「叛逆的心情嘛,每個人都經歷過。」
「是啊,我那時天天戴著招搖的環刺激他,但自從我離開師門就沒再戴過,畢竟耳洞存在的意義消失了。」
「我現在要幫你重新開一個洞喔。」
「是掠動手的話,現在才找理由也不遲。」
他看著我用燭火烤針的動作,思索了起來。
「如果我每天稱讚你的耳環漂亮,算不算是個好誘因?」
他笑了,「掠就只提得出這種程度的好處嗎?」
「加薪。」
「聽起來不壞。」
我搓揉起無生的右耳垂,一旦把它揉到紅腫麻痺,就會一鼓作氣刺穿。
在下手的前一刻,他輕喚我:「在我身上留下洞,對你而言也有意義嗎?」
「無生有想過十年後的自己會是什麼光景嗎?」
「沒有,況且我這種人也活不到那時候吧。」
「正因為我們都不一定活到那時候,就算能也勢必失散了,所以多少想留下什麼更刻骨銘心的東西吧。」
「疤痕,經過數十年也不見得會消失。」
「就算哪天我消失不見,你也能睹物思人,怎麼也忘不掉我。」
「如果太思念你,我翻山越嶺也要找出你的行蹤。」
「屆時請讓我看看你戴著什麼款式的環吧。」
手穿耳洞這個動作,發生與完成都在一瞬間,連眨眼都來不及就結束了。
我將純銀耳棒塞進新鮮的傷口內,用乾淨的布巾掩住傷口,再搔搔他的後腦勺,「結束了,無生很乖。」
耳垂被貫穿的痛苦與刀口上的戰鬥相比,細微如蚊蚋叮咬,承受這小小痛楚的無生卻緊緊抱住我,不願意離開。
「好溫暖......」
邊拍撫他的後背,邊輕咬空下的左耳,用著不同以往的低音回應,「為了避免汙染傷口,所以我特意全身清潔了一次。」
「好香......感覺不妙......」
無生咕噥著,雙手探入我胸前敞開的襟,不安分的探索我的背部。
「喔......難道無生是那種體質的人?」
無生抬頭看我,平日那張嚴肅銳利的面容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血色,體溫高得驚人,雙目也帶著恍惚,儘管他不言語,亦能從眼神看出他多麼渴望更多的觸碰。
放下染紅的巾,傷口已止住血,那些堆疊渲染的血跡全都是肉慾的紅。

穿環真正痛苦的不是穿洞的瞬間,而是接下來的復原期。為了確保傷口不會癒合或感染,我每晚都會檢查。
「腫起來了呢。」
「很痛,整天都在痛。」
「我會負責到底。那麼,現在給你擦點消炎的粉劑。」
輕啄無生的雙唇要他安分點,卻免不了他的一陣追吻。
「最近的你真黏人,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有掠在就能很安心。」
「安心跟會硬是兩碼子的事。」
他羞恥的閉上眼,不打算為自己誠實的下半身辯解。
「無生,我問你。」瞧他被藥粉刺痛,我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喜不喜歡被我照顧?」
他點點頭,順從的接受落在眼窩的吻。
這些日子我都在觀察,很快的就區分出來了。江湖謠傳的冷血殺手,殺人如麻的殺無生其實並不享受疼痛,對於施加痛苦不感興趣,更不會被痛楚引起快感,所以被陌生人鞭打或觀看虐待的過程都無法激起他的欲求。
他會像現在這般的性興奮,純粹是因為製造疼痛的是我,照顧傷口也是我。
痛苦與治療,鮮血與男精,每一個過程都牽動了他對某種事物的渴望。
想要被人無微不至的呵護。
想要關懷。
想要愛。
至於我呢,全力滿足他的需求即可。
「那今天想要怎麼做呢?」
我笑著撫弄他完全充血的陰莖,令他止不住的打顫,喘氣的頻率也亂得一塌糊塗,他馬上把我撲倒在榻上,卻又愣看著我。
「哎,暫時沒想到。」
那副懵樣深深取悅了我,「你真的是身體比腦袋還快的人啊。」
既然得到額外的樂趣,也就不介意多服務一些了。我要無生跨坐在身上,再分開他的臀瓣,一寸又一寸的主動深入。
進入體內,這個動作意味著我徹底擁有這個人,被他脆弱的內臟包圍,細細品味著他的心搏與熱情。
「嗚、嗚啊......裡面的那邊......真好......」
他閉目承受,吐出狂喜的呻吟,接著開始茫然扭腰,熱情的吞吐著入侵物。精實而不帶一絲贅肉的軀體扭動著,胸前布滿細緻的水珠,隨時會匯流滴下,最後與我的汗水融為一體。
被他用野狼鎖定鮮肉的眼神緊盯著,好像下一秒就要被生吞活剝,留下滿身的齒痕,這叫我興奮得幾乎要射精。
那份扎實的快感究竟從何而來,我都快分不清是生理刺激造成肉體的興奮,抑或是某種異常的偏執被滿足所帶來精神上的滿足。
我想,兩種都有吧。
每一次的行房、每一次的親暱,都加深我對「殺無生」這個目標的掌控,而他的順從同時迎合了我的獨佔欲,表現的越乖巧甜美,就越是養大我內心深處那份要不得的改造癖,叫人忍不住想方設法影響他,使他逐步轉變成自己鍾愛的模樣。
此時無生的動作慢了下來,他貼在我的胸口上,渾身顫抖,濕熱的吐息勾勒出濃郁的淫靡氣味。
「怎麼了......受不了了嗎?」
他無助的點頭,平常梳理整齊的秀髮也散亂了,批在我們的身上,眼角累積即將墜落的淚珠,鈴口冒出半濁的液體,肉壁也止不住的抽蓄,渴求更強更炙熱的刺激。
「既然不行了,就讓我推你一把。」
就在要抬起他的腰奮力深入前,我看向那個紅腫的傷口,對它滿是期許。
以無生的性格,一旦戴上那只耳環,日後也不會輕易摘下來了吧?
哪怕未來被他憎恨索命,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永遠不可取代。
眼看他戴著耳環在我身下快樂的哭喊。
眼看他戴著耳環面露深惡痛絕的表情。
啊呀先不說了,太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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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百姓憑藉耳環或鼻環辨識奴隸所屬何人。」
中國明朝時代,耳環為奴隸之物,藉耳環大小,可分辨奴隸所屬的主人。(參考資料)
我想鐵笛仙應該被他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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