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9/1/25
配對：嘯抹布無差
Rating：PG
嘯狂狷把雜魚當狗耍的故事，內含輕度暴力。
--
曾經進出刑部的人，或多或少聽過這種傳言吧。
人們總說嘯狂狷是個笑裡藏刀的偽君子，看似和藹、實則冷酷，他一面與朝中大臣交好，一面中傷誣陷，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對待自己的部屬更是不在話下，極盡壓榨之能事，苛刻又無情。
然而，身為狂狷大人的侍衛，我能夠以人格擔保這不過是道聽塗說，造謠者無非是想毀大人清譽，我絕不認同此事。
上司管束部下乃天經地義，但狂狷大人的態度絕對稱不上苛刻，就像現在，我因為犯錯而聽大人的訓，對於出紕漏的我，大人不高聲咆哮，連一點氣急敗壞的模樣都沒有，反而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條斯理地吐出他的口頭禪：「你這無能的狗奴才。」
沒錯，狗奴才，這詞用得極妙，我等隨從就是身分卑微的狗，大人這番教訓不過是陳述事實，遠遠稱不上刻薄。
「是！由於屬下的疏忽，方才王大人......」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是想丟我的臉嗎？」
「絕、絕無此意！這是因為昨晚......！」
面對他，喉頭總是不由自主的乾啞，講話結巴不斷，連自己講些什麼都聽不太懂了。
大人不悅的揚起眉，他用力收起摺扇，唰的一聲打斷我的話，「養你多年，倒是學會嘴硬，敢找藉口了。」
我的背脊一陣冷顫，膝蓋發軟。
「如果待不下去，就快點捲舖蓋離開，我不會攔。」他手一揮把我趕走，「沒有用的東西，我不缺你這一個。」
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離開。
那些躲在轉角觀望的同袍見我靠近，他們紛紛上前，看來餘悸猶存。
「你臉色好慘白，眼神混濁，像條發臭的死魚。」
「狂狷大人這次的話特別重。」
「認真考慮吧，離開之類的。」
聞言，我差點跳起身，「離開？你說什麼！」
「你也知道的啊，大人的脾氣很......看你成天被罵被針對，再這樣下去，真怕你被折騰成人乾。」
他勸我離開並另謀生路，這話讓我胸前一股無名火冒起，氣得揪起他的領子，「你有臉講這話！若不是大人的庇護，你我能活到現在？」
我還能去哪？
我哪也不去，忠心的狗沒有第二個家，我必須負荊請罪，求大人網開一面。
待夜深了，我趁室友熟睡，躡手躡腳摸進官衙。
與聒噪的白晝不同，夜裡的官衙寧靜得很，連踩破枯葉的聲響都大得足以轟天，今晚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讓我遠遠就注意到室內的燭光。
摸到門邊觀望，只見室內空蕩，桌上滿佈攤開的書卷，果然大人今晚又挑燈夜戰，埋首公務了。
我正細思著是否要原地等待，身後忽然有雙手箝住我的後頸，嚇得我下意識想抓住那雙手往前拉，讓對方門戶大開，藉機反擊。
背後的人低聲說道：「誰讓你來的？」
認出來者何人時，我立刻停下動作，「狂狷大人！我、我是自己想......嗚、呃啊啊......！」
脖上的雙手無預警的收緊，叫人呼吸困難。
「三更半夜闖入官署，是哪來的刺客啊？」大人靠在耳後細語，低啞的嗓音隨著呼出的熱氣裊繞不止，「就這樣殺死你也只會被當作正當防衛，絕不會被問罪，這點我再清楚不過。」
他的左手臂圍上我的脖子再使力箍緊，我張大嘴爭取空氣卻徒勞無功，窒息的痛苦驅使我百般撓抓那隻手，祈求一線生機。
眼前一片黑，即將昏迷之際，大人鬆手了，一掌把我推入房內。
景象天旋地轉，我難受得跪地乾嘔，連站起來的力氣都闕如，這時大人扶住我的背，渾身無力的我只能交出自己，「嘿嘿，逗著你玩。」
呼吸通暢，思緒也清晰了，我這才想起自己為何而來，嚇得趕緊退開，跪在大人面前磕上好幾個響頭。
他問說：「你這又在幹嘛？」
大人開口問了，我這才誠惶誠恐的解釋緣由。
「所以說，你不想離開？就為了這件事跑來這邊？」
「正是如此！」我低著頭維持姿勢，畏於眼神接觸，渾身顫抖，停也停不下來。
大人坐進透雕靠背椅，手支著臉，由上往下睥睨。
「我要的是乖巧耐操的幫手，跟著我這麼久，相信你是知道的。」
「無論內容為何，只要是狂狷大人的指示，今後絕對貫徹始終！」
「喔喔......這樣啊，」大人低吟幾聲，似乎是在權衡，「那麽，叫幾聲來聽聽吧。」
我不理解這句話的涵義，抬起頭，大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面前開合，示意要我模仿。
「大人的意思是......作出犬吠聲嗎？」
「有求於人就要拿出誠意，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點點頭，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猶疑，「唉......你看看你，優柔寡斷，光想到大家全是你這種貨色，我更煩了。」
我不想放棄這少有的機會，所以牙一咬：「汪......汪汪。」
「你那是什麼，鄉下老太婆踝邊奄奄一息的老狗？拿出精神，我想看的是獵犬，能撕碎獵物的獵犬。」
我像條發瘋的狗一樣猛叫，偌大的官衙迴盪著不堪入耳的聲響。
對於這齣精彩的雜耍。大人看著看著輕輕鼓起掌，露出滿足的笑靨，雙眼都笑彎了。
我不敢貿然停下，一連吠了數十聲，喉嚨越來越乾，又痛又刺，大人渾然沉迷在這份樂趣裡，沒有喊停的打算。最後，我嗆到一口灰塵猛咳不已，這才中止了永無止境的苦難。
停下咳嗽，驚覺室內一片死寂，這絕非好徵兆，我怯怯地看向大人。
他站起身走過來，賞了我重重的一巴掌，「難聽死了。」
臉頰一陣辣一陣熱，我被打得頭昏腦脹，「萬......萬分抱歉！我、我......！」
「蛤？你什麼？」
大人雙手抱胸，逆光之下看不清表情，卻隱約感覺一道極其不友善的視線將我千刀萬剮。
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想起最正確的應答方式，「......是我沒注意到大人的感受，這種聲音入了大人的耳，真的很......抱歉。」
「對，就是這樣，被馴服的家畜沒資格違抗人類。」
這語氣可不是好聲好氣的勸導，而是命令，一道無可撼動，具有強制力的命令，我蜷縮身體，恭敬磕頭，鄭重的接受自己往後的命運。
狂狷大人對我是絕對的存在，他是飼主，我是狗。
服從是狗的天職。
「今天也晚了，關於你這件事嘛......繼續留在原崗位，別再犯同樣的錯別。」
終於來到定奪的時刻了。
「不過，對於雲端上的神仙可沒辦法用『不小心』來敷衍，所以我非得寫點什麼來檢討為什麼沒教好你。」
大人拔開眼鏡揉眉心，「大半夜寫自己的檢討書，你給我造成不小的困擾呢。」
我趕緊謝罪，「不管是什麼事，只要能減輕狂狷大人的負擔，我願赴湯蹈火！」
燭火扭動，鏡面霍然一閃，讓解讀大人的表情變得困難重重，我無法預測接下來的發展。
「唉......你過來。」
大人向我招招手，我正要靠上前，就被他冷不防拽住膀臂，用力推進靠背椅。
他抓住扶手將我禁錮其中，往我臉上吹口氣，豐盈柔軟的長髮落在胸口上，「我累了，今晚能陪陪我嗎？」
下巴被撫摸的搔癢感叫我難以保持冷靜，對於我的困惑，他選擇視而不見，「逗上司開心，難道不重要嗎？」
我動搖了。
「你看起來很害怕，我明明不會傷害你。」
大人咕噥著啃咬喉頭，之前被徒手勒緊的部位疼痛難耐，身體回憶起瀕死的恐懼，腦中頓時浮現被他咬斷氣管，自己倒在一片血泊的畫面，我驚恐得想推開他，卻發現雙手顫抖不止，怎麼也使不上力。
他一手攀上頸後，一寸寸深入衣摺裡頭，打破這道最後的防線與我肌膚相觸。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乖巧而軟弱。」
面對高高在上的飼主，低賤的狗無能為力，我只能竭盡一切討好，祈求庇護與安全。
(Fin)
完稿日期：2019/1/25
配對：嘯抹布無差
Rating：PG
嘯狂狷把雜魚當狗耍的故事，內含輕度暴力。
--
曾經進出刑部的人，或多或少聽過這種傳言吧。
人們總說嘯狂狷是個笑裡藏刀的偽君子，看似和藹、實則冷酷，他一面與朝中大臣交好，一面中傷誣陷，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對待自己的部屬更是不在話下，極盡壓榨之能事，苛刻又無情。
然而，身為狂狷大人的侍衛，我能夠以人格擔保這不過是道聽塗說，造謠者無非是想毀大人清譽，我絕不認同此事。
上司管束部下乃天經地義，但狂狷大人的態度絕對稱不上苛刻，就像現在，我因為犯錯而聽大人的訓，對於出紕漏的我，大人不高聲咆哮，連一點氣急敗壞的模樣都沒有，反而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條斯理地吐出他的口頭禪：「你這無能的狗奴才。」
沒錯，狗奴才，這詞用得極妙，我等隨從就是身分卑微的狗，大人這番教訓不過是陳述事實，遠遠稱不上刻薄。
「是！由於屬下的疏忽，方才王大人......」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是想丟我的臉嗎？」
「絕、絕無此意！這是因為昨晚......！」
面對他，喉頭總是不由自主的乾啞，講話結巴不斷，連自己講些什麼都聽不太懂了。
大人不悅的揚起眉，他用力收起摺扇，唰的一聲打斷我的話，「養你多年，倒是學會嘴硬，敢找藉口了。」
我的背脊一陣冷顫，膝蓋發軟。
「如果待不下去，就快點捲舖蓋離開，我不會攔。」他手一揮把我趕走，「沒有用的東西，我不缺你這一個。」
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離開。
那些躲在轉角觀望的同袍見我靠近，他們紛紛上前，看來餘悸猶存。
「你臉色好慘白，眼神混濁，像條發臭的死魚。」
「狂狷大人這次的話特別重。」
「認真考慮吧，離開之類的。」
聞言，我差點跳起身，「離開？你說什麼！」
「你也知道的啊，大人的脾氣很......看你成天被罵被針對，再這樣下去，真怕你被折騰成人乾。」
他勸我離開並另謀生路，這話讓我胸前一股無名火冒起，氣得揪起他的領子，「你有臉講這話！若不是大人的庇護，你我能活到現在？」
我還能去哪？
我哪也不去，忠心的狗沒有第二個家，我必須負荊請罪，求大人網開一面。
待夜深了，我趁室友熟睡，躡手躡腳摸進官衙。
與聒噪的白晝不同，夜裡的官衙寧靜得很，連踩破枯葉的聲響都大得足以轟天，今晚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讓我遠遠就注意到室內的燭光。
摸到門邊觀望，只見室內空蕩，桌上滿佈攤開的書卷，果然大人今晚又挑燈夜戰，埋首公務了。
我正細思著是否要原地等待，身後忽然有雙手箝住我的後頸，嚇得我下意識想抓住那雙手往前拉，讓對方門戶大開，藉機反擊。
背後的人低聲說道：「誰讓你來的？」
認出來者何人時，我立刻停下動作，「狂狷大人！我、我是自己想......嗚、呃啊啊......！」
脖上的雙手無預警的收緊，叫人呼吸困難。
「三更半夜闖入官署，是哪來的刺客啊？」大人靠在耳後細語，低啞的嗓音隨著呼出的熱氣裊繞不止，「就這樣殺死你也只會被當作正當防衛，絕不會被問罪，這點我再清楚不過。」
他的左手臂圍上我的脖子再使力箍緊，我張大嘴爭取空氣卻徒勞無功，窒息的痛苦驅使我百般撓抓那隻手，祈求一線生機。
眼前一片黑，即將昏迷之際，大人鬆手了，一掌把我推入房內。
景象天旋地轉，我難受得跪地乾嘔，連站起來的力氣都闕如，這時大人扶住我的背，渾身無力的我只能交出自己，「嘿嘿，逗著你玩。」
呼吸通暢，思緒也清晰了，我這才想起自己為何而來，嚇得趕緊退開，跪在大人面前磕上好幾個響頭。
他問說：「你這又在幹嘛？」
大人開口問了，我這才誠惶誠恐的解釋緣由。
「所以說，你不想離開？就為了這件事跑來這邊？」
「正是如此！」我低著頭維持姿勢，畏於眼神接觸，渾身顫抖，停也停不下來。
大人坐進透雕靠背椅，手支著臉，由上往下睥睨。
「我要的是乖巧耐操的幫手，跟著我這麼久，相信你是知道的。」
「無論內容為何，只要是狂狷大人的指示，今後絕對貫徹始終！」
「喔喔......這樣啊，」大人低吟幾聲，似乎是在權衡，「那麽，叫幾聲來聽聽吧。」
我不理解這句話的涵義，抬起頭，大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面前開合，示意要我模仿。
「大人的意思是......作出犬吠聲嗎？」
「有求於人就要拿出誠意，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點點頭，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猶疑，「唉......你看看你，優柔寡斷，光想到大家全是你這種貨色，我更煩了。」
我不想放棄這少有的機會，所以牙一咬：「汪......汪汪。」
「你那是什麼，鄉下老太婆踝邊奄奄一息的老狗？拿出精神，我想看的是獵犬，能撕碎獵物的獵犬。」
我像條發瘋的狗一樣猛叫，偌大的官衙迴盪著不堪入耳的聲響。
對於這齣精彩的雜耍。大人看著看著輕輕鼓起掌，露出滿足的笑靨，雙眼都笑彎了。
我不敢貿然停下，一連吠了數十聲，喉嚨越來越乾，又痛又刺，大人渾然沉迷在這份樂趣裡，沒有喊停的打算。最後，我嗆到一口灰塵猛咳不已，這才中止了永無止境的苦難。
停下咳嗽，驚覺室內一片死寂，這絕非好徵兆，我怯怯地看向大人。
他站起身走過來，賞了我重重的一巴掌，「難聽死了。」
臉頰一陣辣一陣熱，我被打得頭昏腦脹，「萬......萬分抱歉！我、我......！」
「蛤？你什麼？」
大人雙手抱胸，逆光之下看不清表情，卻隱約感覺一道極其不友善的視線將我千刀萬剮。
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想起最正確的應答方式，「......是我沒注意到大人的感受，這種聲音入了大人的耳，真的很......抱歉。」
「對，就是這樣，被馴服的家畜沒資格違抗人類。」
這語氣可不是好聲好氣的勸導，而是命令，一道無可撼動，具有強制力的命令，我蜷縮身體，恭敬磕頭，鄭重的接受自己往後的命運。
狂狷大人對我是絕對的存在，他是飼主，我是狗。
服從是狗的天職。
「今天也晚了，關於你這件事嘛......繼續留在原崗位，別再犯同樣的錯別。」
終於來到定奪的時刻了。
「不過，對於雲端上的神仙可沒辦法用『不小心』來敷衍，所以我非得寫點什麼來檢討為什麼沒教好你。」
大人拔開眼鏡揉眉心，「大半夜寫自己的檢討書，你給我造成不小的困擾呢。」
我趕緊謝罪，「不管是什麼事，只要能減輕狂狷大人的負擔，我願赴湯蹈火！」
燭火扭動，鏡面霍然一閃，讓解讀大人的表情變得困難重重，我無法預測接下來的發展。
「唉......你過來。」
大人向我招招手，我正要靠上前，就被他冷不防拽住膀臂，用力推進靠背椅。
他抓住扶手將我禁錮其中，往我臉上吹口氣，豐盈柔軟的長髮落在胸口上，「我累了，今晚能陪陪我嗎？」
下巴被撫摸的搔癢感叫我難以保持冷靜，對於我的困惑，他選擇視而不見，「逗上司開心，難道不重要嗎？」
我動搖了。
「你看起來很害怕，我明明不會傷害你。」
大人咕噥著啃咬喉頭，之前被徒手勒緊的部位疼痛難耐，身體回憶起瀕死的恐懼，腦中頓時浮現被他咬斷氣管，自己倒在一片血泊的畫面，我驚恐得想推開他，卻發現雙手顫抖不止，怎麼也使不上力。
他一手攀上頸後，一寸寸深入衣摺裡頭，打破這道最後的防線與我肌膚相觸。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乖巧而軟弱。」
面對高高在上的飼主，低賤的狗無能為力，我只能竭盡一切討好，祈求庇護與安全。
(Fin)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