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9/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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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啼雙聲擬人化，殺無生與鳳啼雙聲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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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市集人聲鼎沸，今天又是個尋常平凡的日子。
此城市緊鄰運河，大型商船絡繹不絕，隨處皆能覓得有趣的新事物。
好比說這枚桃酥，質地酥脆卻入口即化，濃郁的甜味中帶有桃仁的香氣，嘗起來確實驚豔，餅舖老闆聲稱這是前代御廚的配方，也許所言不假。
殺無生想都不想就買了一袋。
「買給你的兩位弟弟嗎？我再多送兩塊吧。」老闆說。
接下來，他前往布莊領取訂製的衣物。
布莊老闆娘順口一句：「兄弟一起訂做，感情真好。」
對於這些話，他並沒有反駁。
他帶著餅乾跟衣物回到下榻的客棧，這裡除了投宿的旅客就沒有第三者，房內呈現令人安心的寧靜，本來緊跟在殺無生身後的兩名少年這才願意開口。
「那些人說我們三個是兄弟。」
「我跟你才是兄弟，他不是。」
「我跟你也不是兄弟，所謂兄弟就是有人長、有人幼，我們是一同誕生的，哪有長幼之別。」
外顯年齡較長的自己領著兩個少年，任誰都會以為是親兄弟吧，殺無生如是想。
這是一對完美無瑕的雙胞胎，分別揹著一把款式相同的劍。
少年們的身形比殺無生嬌小，皂黑高雅的長髮模仿殺無生梳成高高的馬尾，從旁人看來簡直是同一個模子生產出來的瓷娃娃，就算是朝夕相處的殺無生，偶爾也會分不清誰是誰。
像是現在，他們換上款式相同的新衣，解下區分用的手環，殺無生頓時認不得了。
「快把你們的手環戴上。」
見到殺無生的反應，他們不約而同瞪大金色的雙眼，開始交頭接耳。
一者靠在兄弟的耳邊說：「你看你看，他分不清楚了耶。」
聽著兄弟的耳語，另一者露出賊賊的笑容，「你不是我們的老大嗎？應該要能分辨。」
「嘻嘻，何不趁機作弄他。」
他們背貼背，擋住彼此身後的長劍。
鳳啼雙聲是一組雙劍，身為持有主的殺無生單憑重量與握柄觸感就能分辨，所以雙胞胎怎樣也不讓他碰到劍。
殺無生越是追，他們躲藏的動作越是靈巧，老練的身法之中隱隱帶有制敵反擊的殺機，凡人難以攻克。
「你就是不夠沉穩，才會被之前那個館主刺中一劍。」
「雖說初出茅廬，脫離臭老頭的麾下還沒多久，但你擁有的可是天下無雙的鳳啼雙聲，應戰上要更謹慎啊。」
天下無雙。
這是殺無生對自己的期許。
曾幾何時，這個理念也轉化成鳳啼雙聲的價值觀。
「哈、哈哈......你們最近學會欺負人了。」
被自己的武器教訓，殺無生非但沒有氣惱，還忍不住笑出聲。
「當然。」
「餓了，你再猜不出來，我們都嫌無聊了。」
「兄弟啊，那不就有好吃的東西嗎？」
此時，他們注意到放在桌上的桃酥，正要拿取時被殺無生搶先一步。
「還我！」
雙胞胎不約而同喊出聲，分別伸出左、右手爭搶。
殺無生緊緊抓住這兩隻手，「終於露出破綻。」
伸出左手的左劍、伸出右手的右劍，兩人皺起眉頭，對方才的大意悔悟不已。
「衣著外表可以互相模仿，但慣用手是改不掉的。」
「唉呦，現在輪到你教訓人。」
殺無生輕打他們的額頭，「誰叫你們調皮。」
這就是他與鳳啼雙聲的日常。
既是相依為命的主從，也是義氣相挺的同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