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えてくれる

原發表處
完稿日期:2017/10/28
配對:巴形薙刀x創作女審神者。本篇登場的是私設女審,與這篇是不同人。
Rating:NC-17
原文收錄於一刀入魂二無料短篇集《鸚鵡的戀人們》,本篇是以原文為基礎加筆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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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沉,太陽躲在雲後歇息,遠方颳來一道涼爽的風,趕跑了溽熱也吹響了大廣間外的風鈴。夏季正在倒數計時。卑彌呼也順應時節拆下鈴鐺形狀的風鈴,收藏妥善後才端起腳邊的盒子放在桌上。那是個繪有芒草與彎月的黑色漆盒,裡面盛滿單包裝的餅乾與糖果,她任由路過的部下們隨意取食,接著閉上眼打盹,手指頭輕點桌面打節拍,等待著部屬們凱旋歸來。

下午三點的鐘聲縈繞不止,叩、叩、叩,她聽到清脆的腳步聲,張開眼,只見障子上浮現羽毛披肩的投影,「歡迎回來。」

「主人,第一部隊回來了。」作為隊長的巴形薙刀率領隊伍經過鴨居,一行人魚貫而入,身在這支由打刀組成的隊伍裡更凸顯了他的身姿高挑。

卑彌呼招呼隊員坐下,「點心,大家都來一點。」正值下午茶的時分,隊員們樂意來點零嘴墊肚子,他們紛紛道謝,漆器的內容物又少了些,不過巴形並沒有拿取,他等隊員們享用了差不多後再報告戰果與拾得資源。

這次的出陣過程再平凡不過,她早已聽慣裡頭的打打殺殺,不再為話語中的血腥味所震懾,「今天就到這兒吧,辛苦大家了。」揮揮手讓隊員離開休息,現場只留下巴形一人,他不用帶隊了,但還有身為近侍的職務要處理。

「指揮得還順利嗎?」

「託主人的福,一切都很好。」巴形起身,「容我先退下換裝,請稍候。」

卑彌呼拽起他的寬袖,「不吃一點嗎?」她抽起一片薄薄的方塊,希望他收下。

陌生的西洋文字與騎著馬的人的商標,巴形不認得這個牌子,「謝謝主人,不過暫時不餓。」話雖如此,肚子的叫聲卻早一步出賣他了。

她聽了趕緊撥開包裝紙,露出黝黑的巧克力塊,「你沒吃午餐吧,廚房的人說你甚至連食堂都沒踏進去。」

他依然不為所動,「是的,不過當時確實不餓,所以沒去吃。」

她拽拉的力道更強了,似乎希望他坐下來,「我說過很多次了,要定時三餐。」卑彌呼不厭其煩地重申,「提醒一下,你已經不是喝露水就能活的仙人了。」她墊起腳,將巧克力塊靠近巴形的嘴邊,「吃了就給你獎勵。」然後衝著他拋媚眼。

「好的。」巴形看向矮一截的卑彌呼,確定沒有其他人的腳步聲後才低頭咬下巧克力。

她又塞了一片給他,「感覺如何?」

口中的巧克力漿香濃甜美,略帶苦味,「舒服多了。」血糖提振數分,腦中既存的昏沉感一掃而空。

「乖孩子,」卑彌呼張開雙臂抱住他,跳著往巴形臉上輕啄,留下杏色的唇印,「這是你的獎勵。」

巴形沒有後退迴避,但突如其來的舉動仍讓他陷入混亂。

好吧,真拿她沒轍,恐怕現世女子都是這番熱情,不若過往認為女性應當拘謹的價值觀。他暗暗思忖,下意識推推眼鏡,頰上浮現淡淡的血色。

「只要聽話就會有獎賞,聽媽的話准沒錯。」面對這番打趣的話,巴形沒有笑出來,連嘴角都沒動,這使她有些尷尬,「算了,當我沒說,反正你也沒什麼幽默感。」

他輕聲說道,「母親大人。」沒有卑彌呼,就不會有他的誕生,所以卑彌呼就是他的母親,這段陳述完全正確,「只要是妳說的,要我做什麼都行,但請別隨便在別人面前喊,我知道就夠了。」

「我剛才開玩笑的。」

「我知道。」巴形擁住那纖細柔軟的軀體,用自己的方式回敬,「同樣的事,也請別對其他人做。」然後鼻尖埋入她的長髮裡吸取芬芳。

在稍涼的秋季午後,這份貼近的體溫叫人迷戀,卑彌呼磨蹭起柔軟的羽毛堆,「對短刀也不行?」

「誰都不行。」

「你又來了。」面對巴形不時流露出的排他性,卑彌呼甚感頭痛。此時,忽然一道靈光閃現,她有了個點子,「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乖乖去做?」

「是的。」

「那……等下要說的事,成功做到就有獎勵,就怕你不願意。」

「請告訴我,絕對使命必達。」這就是對主人忠誠的巴形。



翌日清晨,刀劍男士們被輪流大響的鬧鈴喚醒,維持規律作息的他們也不賴床,一個接著一個爬出被窩,拿起毛巾準備盥洗。不過,大夥還沒清醒,「醒來!大家快醒來!」博多藤四郎已經先扯開嗓子嚷嚷,走廊迴盪著咚咚咚的腳步聲。

「你在幹嘛啦。」愛染國俊從房間走出來,手正在揉眼睛,「螢跟國行還在睡耶。」

「快掏出你的小判!」博多興奮地搖他的肩膀,「主人要讓長谷部跟巴形同隊出陣耶,你覺得會不會吵架?賭一把唄!」聽完,愛染也加入他的行列一起喧嘩。

小道消息一向傳遞快速,過沒多久就傳遍全本丸。

「他們會大打出手,我賭三百小判。」

「下好離手!」遺憾的是,他的如意算盤很快就被一期一振阻撓了,「我不是說別讓一期哥知道了……」

賭盤中止了,但大家坐看好戲的心情可沒變。朝會中,壓切長谷部感受到背後眾多如芒的視線,「這是怎麼回事?」他詢問身邊的巴形。

「準備張貼隊伍名單時,剛好碰到博多。」他撇頭覷了眼身後的人們。

「會再好好念他一頓的。」長谷部聽得眉頭深鎖,「今天也請多指教。」他對著巴形輕輕鞠躬。長谷部是個守禮數的人,無論隊員是誰都會如此問候,但對象是巴形,他遙想起上次共同出陣時與那傢伙鬧得多不愉快,不由得滿肚子氣,絲毫不期待他的反應,心想他也會像過往那樣的冷淡抗拒吧。

巴形二話不說回敬了,這叫長谷部大感意外,他挑起眉,在其他人議論起來之前別過身,帶領隊伍前往另一端的時空。

當天下午,卑彌呼一如往常在大廣間內守候著,「他們有沒有爭吵?」隊員們搖頭,絲毫沒有爭執的情事。晚些時候,她坐在簷廊邊悠哉,逢人就閒聊,「他們兩個怎麼樣啊?」燭台切光忠鉅細靡遺地描繪起兩人的相處狀況,可說相敬如賓,提及整理倉庫的經過更是直呼不可思議。

最後,她邀請當事人到辦公室喝杯茶。

甫進門,最顯眼的莫過於窗邊的淺灰皮革沙發組,一旁的白色雕花屏風正後方就是她的辦公區,兩堵放滿資料夾與參考文獻的金屬書架看來不怒而威。他倆順應主人的指示坐下,出於默契,他們分別坐在三人沙發的兩端,不願再接近彼此一寸。

卑彌呼見狀也不多言,逕自坐進單人沙發,「事實證明兩位也能和平相處嘛。」她斟了三杯熱茶,金黃的茶湯洋溢著蘋果香,然而那兩人沒心情飲用。

針對今日的種種,她進行了一番詢問,不知不覺喝下了半壺茶。

將兩人的陳述與其他人的證詞作比對後,她這才鬆口氣,「還有想說的話嗎?」

他倆不約而同想開口,但巴形禮讓了,這舉止反讓長谷部渾身不自在,「不管是出陣或幫忙當番,都合作得不錯……」他正思索著怎麼說才不會太尖銳,「這麼說很失禮,但你還是原來的那一把嗎?」

「一直都是,我很好,非常好。」巴形雙手盤胸,對那番話嗤之以鼻,「我沒有非得哪裡不正常才能跟你--」卑彌呼輕咳幾聲,他才改口,「抱歉,失言了。」

「今後也要好好共處啊,團隊合作很重要的。」她將茶壺與茶杯組放回托盤上,「長谷部,你先休息吧,也麻煩你拿去廚房放。」

哪怕是再小的事都樂得為主人效力,他無視巴形如影隨形的視線,提起托盤離開辦公室了,步伐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寧靜的轉角處。

「可以交給我的。」眼看平日的工作被搶了,巴形內心糾葛著。

卑彌呼嚴肅地說,「你得學會將一部份的工作分給別人,還有與人融洽相處。」

「就像昨天說好的。」

「沒錯。」見到他低頭思索,她離開座位坐上巴形的大腿,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口氣也切換回兩人獨處時的模式,軟軟甜甜的,「別多想了,你今天做得很棒喔。」

「因為是主人的命令……」

卑彌呼輕笑出聲,卻沒打算嘲諷眼前人的裝模作樣,「你是想要獎勵吧。」她低頭伸出舌尖輕舔巴形的唇緣,鮮紅的舌尖立刻沾染上淺青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混著唾液一起吞入,這色料的滋味,無論嘗了幾次都難以形容,但這是巴形獨有的味道,她喜歡。

「我是誰?」

「主人,」他直直看著她,漂亮的酒紅雙眼裡滿是純潔無瑕的情感,「我的。」只會是我的,巴形心底覆誦了千萬遍。

「那我說的話是什麼?」

「命令。」聲音低沉了幾分,「絕對的命令。」

這話說到她的心坎裡,卑彌呼露出嬌豔的笑靨,輕輕勾起他的舌,再一吋一吋探入口腔內。

那雙唇瓣比火焰還炙熱,巴形的手將她的頭往下壓,任由她糾纏得更深,嘖嘖水聲中帶有清爽的茶香與渾然天成的費洛蒙。懷裡的這具軟香溫玉他再熟悉不過,柔軟的胴體緊貼著胸膛,單薄的衣料阻擋不了散發的熱度。撥開擋住視線的深咖啡髮絲,她因為耳後的搔癢而發出的那聲嬌吟,比揮舞采配更提振精神,越演越烈,像火在燒的衝動在巴形的血管內流竄,那是來自於本能,歡喜的、瘋狂的,無人能抗拒的,乖乖讓它牽著鼻子走就能通往極樂天堂。

他輕搔她裸露的脖後,直到唇瓣分離,趁著卑彌呼喘口氣時傾身將唇印在雪白的脖項,空閒的手伸進針織上衣,品味指尖滑過肌膚的美好觸感。

「嘿!」驚覺自己被緊緊箝制在懷中,她試著擋住巴形,讓他停下動作,「不規矩,我當初怎麼說的?」

「只有吻。」

「那你還不--」

巴形靠在胸前,下身緊依著她,「可是,妳應該會喜歡。」他張大眸子觀望主子的下一步。

她嘗試挪動身體,皮革的摩擦聲嚇得她心跳漏拍。窗簾拉上了,門也闔著,晚上更不會有誰會無聊到願意走來與寢室區有一段距離的辦公室,但那股隨時會被開門目睹的緊張感卻令人心跳加速。股間被硬物抵住的觸感也象徵著即將深入體內的侵略與濃厚濁白的烙印,她知道被進入的感覺,陰道內是不會有感覺的,但被填滿的同時那些來自巴形的撫觸跟耳語讓她確實感受到心靈相通,而非無情的體液交換。

況且,也只有那時可以見到稍微粗暴一點的他。她開始回想起之前的經驗,當時的氣息、嗓音及眼神,搭配現在的情境,這一切都叫她喘息不止。

巴形察覺了卑彌呼的遲疑,腰間的手往上攀爬,熟稔地解開內衣的勾扣,空閒的另一隻手探入裙摺內步步逼近,這些逾越的小動作逼得她不能不說話了。

「喂喂,只有深吻是不夠的,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可不打算正面承認,「不過是盡力給出主人想要的東西罷了。」巴形試探性的輕撫,掌心越來越靠近敏感的內側,她不禁鼻音低哼,這是個好徵兆,他知道自己做對了。

「我才沒說想要。」

「我感覺的到。」

他的主人當然沒這種意思,最初她不過是想給部下一些甜頭嚐嚐,有糖有鞭子,部下才會對她死心塌地。巴形當然是服從主人的好部下,然而,他更熱衷為主人製造新的需求--尤其是那些唯獨他才有資格滿足的需求。

根據底褲濕潤的程度,他想像的到她現在有多氾濫。將手指探進去,那兒又脹又熱,光是觸摸都能惹得她一陣輕顫,徹底放鬆的甬道也不排斥入侵的食指,本能地收縮吸附著。

巴形抽出手,指尖沾附了大量的潤滑液,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他舔了一口:氣味微酸而略帶鹹味,這就是女性誘惑人心的香氣,一旦中了毒就離不開,而且會像個瘋子不計代價去索求。癮君子的腦袋開始不中用了,他口乾舌燥,渴望液體的滋潤--他傾身討取第二次的深吻。

這次她不再抗拒了,任由自己被緊擁,皮膚上可能留下爪印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第三次、第四次,唇舌交織之間能攝取的新鮮空氣越來越稀少,每一次呼吸都更加不清醒,旋即又腦袋空空地投入新的吻,濃烈得好似永遠不會饜足。

回過神時,她已臥倒在沙發上,臉色酡紅喘著氣,上衣被掀起並裸露出渾圓的下乳,茫然地壓住長裙卻沒注意到大腿暴露在外。

種種的感官刺激將巴形的興奮拉到最高點,他現在就想要,現在。

此時,她開口了:「想以下犯上嗎?」

巴形猶豫幾秒,最後點頭如搗蒜,「事後被懲處也好……」光是壓抑即將衝出獸閘的衝動就費盡全力,又怎能理智思考。

「才不會處罰你。」他揪住巴形的手臂往下拉,由著那道巨大的身影欺上前壓制,「如果是身為情人的我希望你這麼做,就不算以下犯上了。」

他的表情頓時變了,「啊啊,主人真是寬容。」

巴形甚少將情緒表露於外,說是撲克臉也不為過。但有些時候--尤其是當他被自己的性衝動逼到死角時,就會邊顫抖邊露出渴望已久的眼神,她只在一種動物身上看過,就是飢餓多時的野狗。

他張開卑彌呼的雙腿,一如往常在大腿內側烙下吻,而她協助拆開複雜的十文字結。褪去淺蔥的行燈袴,底下的衣襬被硬到發痛的男根給撐起。

她用小腿肚磨蹭,邊火上加油邊綻放惡魔般的笑容,「嗯,我今天似乎太仁慈了。」巴形想靠上前卻被她一腳踩住肩膀,「你居然壞了我不在辦公室做這種事的規矩,不乖喔。」

好像有這一回事吧,但那不重要了,「……所以?」他猜不到主人的想法,只能主動投降。

她露出慧黠的笑顏,似乎是佩服自己想出了好主意,「等下幫我清沙發。」她的腳掌輕觸脹紅的陰莖,抵著龜頭輕輕摩擦,迫使巴形倒抽一口氣。在她認為巴形理智即將潰堤時才放下防備的腳,伸手扶著讓它緩緩進入。

器官結合的瞬間,那緊緊包覆的觸感令巴形咬著牙嘆息,越來越深,經過溫暖濕溽的陰道,他想就這樣走進她的心底。待她稍微適應後,任何顧忌都能安心拋諸腦後了,他開始憑自己的喜好抽送,大肆掠奪著搔刮肉壁表層的顆粒所帶來的快感。

平日伶牙俐齒的卑彌呼,此刻也輸給了連最深處都被填滿的感覺,她只能環抱住他的後腦勺獻上零碎的吻,不時溢出甜膩的呻吟,希望蓋過曖昧的黏滯聲。

空氣瀰漫著燥熱的汗水味,他解開衣帶,脫掉汗濕的高領上衣。趁這個空檔,她手擋住自己的臉呢喃著,「怎麼了嗎?」巴形吻上那隻手,並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

卑彌呼似乎羞於啟齒,「呼、呼……那個……射在外面……很難清、真的……」隨著咬音起伏,她的呼吸也逐次沉重,最後說不出有意義的字了,只能傻愣地張大濕潤的眼,抬起腰期待下一波的進攻。

原來是這件事,「遵命。」再刁鑽的指令都行,請告訴我吧,巴形詠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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